职业培训丨我为什么选择律师职业

2022年职业培训的主题是“我们为什么选择律师职业”,需要每位律师写一篇文章。

还记得我刚决定要去参加司法考试的那年,父母就问过我,一个大学里学经济学的孩子,怎么就想到大四那年要从零开始学法律。当兴趣爱好学也就算了,居然还要没日没夜地背书掉头发。我当时说,因为觉得法律很有意思,就像是成人社会的一种游戏规则,律师身在其中,每天都可以和不同的人斗智斗勇,生活总不会太无聊。对于当时的我而言,“自由”“有趣”“新鲜”等概念就是我对律师的全部理解,也构成了我对律师行业的最初期待。

通过司法考试,从学校毕业后,因为没有任何同学或者亲属做律师,所以我只能摸着石头过河,自己在求职网站投简历,等待面试,参与实习。也因为是完完全全的一张白纸,不出意外地一次次碰壁。那会儿听到最多的一句话是“实习律师不要怕做杂活,要从头开始学起”,于是我拿着两三千块钱的月薪,做一个行政,兼职快递员,销售员和文秘。看着各路律师种类繁多的工作方式、思维方式、处世方式,让我一度产生“原来这才是真实的律师”的错觉,觉得律师就是精明地算计着身边的每一个人,挖空心思挣当事人的钱,甚至“问心无愧”地游走在法律的灰色地带。现在想想,那会儿选择坚持做律师,可能只是为了不让自己的书白背,不让自己的头发白掉,为了不让自己后悔。

在很多很多次面试、入职、工作、离职后,我最终匹配到了段律师,开启了长达两年的共事。那是我工作压力最大的两年,几乎每天从六点到二十四点待命,有时下班途中一个电话就要翻出电脑蹲在路边干活,那种高强、高压、高密的工作氛围,让我重新见识到所谓的“好律师”,不仅是文案上的细致专注,而且是处世的世故练达。子曰“见贤思齐焉,见不贤而内自省也”,我再次坚定了做律师的决心,因为我看到了继续这段旅程对我人生的帮助,他让你背负着委托人的信任,对自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负责,逼着你前进,逼着你成长。

正式成为执业律师之后,我来到了岳成所。依然记得自己刚入职岳成所那年代理的一个法律援助案件,委托人是个年近八旬的老太太,被忽悠着签了个装修合同,把自己辛苦攒下来的钱付给装修公司,结果装修公司收了钱不干活,反而一个劲儿地向委托人要钱。最终经过一场曲折且耗神的诉讼,装修公司只扣了2000块钱材料和人工费就把剩余的钱都退还给了委托人。在委托人向我说谢谢的那一刻,没有金钱,没有荣誉,但我依然能感受到快乐,那是一种信赖被兑现,或者愿望被实现的快乐。“律师”是我的饭碗,我用他挣钱,可我更用他介入每一位当事人的人生,获得自我满足和自我认同。

曾经很多次问过,或者回答过“你为什么会选择律师职业”这个问题,好像不同的年岁,不同的心境,对这个问题的解答都不同。于我而言,暂时还没有想到诸如“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”这样宏观而伟大的高度,也没有“这个职业非常高贵非常了不起”的奇特优越感。厨子炒好菜,滴滴司机开好车,医生看好病,快递小哥送好快递,受人之托,终人之事,做律师的,就做好自己的工作,对得起委托人。一路走来,有年少时一往无前虎山行的意气风发,有个人英雄主义的自负和浪漫,有置身压力下克服怠惰的无奈,有倾听并开导他人烦恼的好心。

说到底,还是单纯的喜欢这个职业。服务自己想服务的人,不挣自己不想挣的钱,活得自由,闲适,并且浪漫。

文/北京岳成律师事务所

北京总所 杨林律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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